知道是對方不說話, 還是這邊太吵聽不見。

書佳又喂了一聲，試探性地問：“周蕩？”

那邊嗯了一聲。

化妝師的手一頓, 伸手拍拍她的肩膀，小聲說可以睜開眼睛了。

書佳輕輕點頭，抿著唇, 問：“你現在在哪？”

化妝師眼睛亮亮的，散開書佳頭髮，用五指梳順，然後用一旁捲髮棒捲住她的髮尾。

周蕩像是換了個地方，才開口：“比賽。”

“比賽？！”書佳一驚，應該早就結束了吧，這都多晚了.....

她還沒開口問，就聽到周蕩自己孩子氣地笑出來：“我騙你的。”

書佳：.......

她默默聽他笑，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輕輕嗯了一聲。

他還在笑，低低地說：“我今天贏了，書佳。”

“我知道。”她淺淡地笑了一下。

“嗯......”他的聲音有些疑惑，還帶著點撒嬌，“你不誇誇我嗎？”

書佳腦海裡的話在口邊轉了個圈，最後還是認真地誇他，配合著說：“你好厲害。”

那邊安靜地彷彿呼吸都消失了，然後。

“那你會一直喜歡我嗎？”

周蕩慢騰騰地問，咬字有些含糊。

他喝醉了。

周圍光線，明晃晃地照進眼裡。

他的醉酒帶著天真和可愛，讓人心軟地一塌糊塗。

書佳也不去管旁邊人複雜的目光，調整了個坐姿，聲音輕柔地哄他：“我會一直喜歡你的。”

語氣裡滿是寵愛。

周蕩聽到這話後，似乎很滿意，輕輕從喉嚨裡哼了一聲，又問：“那你能不能現在變一個書佳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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