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璟原地愣了下，慢條斯理地走過去。

風停了。

周懷北說：“攝影師讓我們站一塊多拍幾張硬照，供他們後期挑選。”

談璟往她面前一攤手，“那拍吧。”

對方盯著他的手，抬頭不解看他。談璟眸中閃過一絲笑意，嘴唇微抿了下，手慢慢抬起拿開她肩上的衣服。

“既然是兩人照的話，少一些裝飾品會更貼合zeroam的主題特色。”

周懷北半信半疑地跟著他過去站定，“是嗎？”

硬照也採集完畢後，周懷北拖著疲憊的身子回換衣室。可又礙於身在外面，她強撐著滿身的酸意沒讓小蔡扶，一路抬頭挺胸散步回去。

等她換完衣服要離開時，談璟過來敲門了，周懷北這才記起簽名一事。

開了門略帶抱歉地朝他笑笑，談璟倒是不在意，拿出一個淺黃色的本子，翻開遞給她。

周懷北下筆就開始龍飛鳳舞，潦草到一半筆鋒突然慢下來，慢慢寫完。

“要加你妹妹的名字嗎？”她抬頭問。

談璟說：“她叫婠婠，談婠婠，女官婠。”

周懷北在紙張下面添上：致可愛的婠婠——

“哦，對了，”她又問，“婠婠多大了？”

“十六歲。”

她寫完——致可愛的婠婠妹妹。

第三章

她穿著淡藍色的連衣裙，腰板筆直地坐在桌前，寫字時的姿勢標準得像個三好學生。

談璟靠在桌旁，肩膀微欠垂眸盯著她手中的筆，眼睛偶爾上抬看她一眼，房間裡空調溫度有點高，她白皙光潔的臉頰上透出淡淡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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