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肉,深可見骨,筋膜黏連,趴在竹蓆上連喘息都帶血氣。
隋南屏一如既往地不見人影,林碧初哭著把她的手指一根根掰開,“別摳自己,忍一忍……大夫一會就來了。”那孩子滿身滿手是她的血,在一邊靜靜站了半晌,突然拔腿就跑了出去。
那才是她第一次見到關霄,只知道是隋南屏新恩客的兒子,不記得是六歲七歲還是八歲,反正才見一面就害得她差點摔死,其實心裡討厭得要命,心想他跑丟了也好,這樣隋南屏沒準可以去死。誰知沒過一會,關霄又跑了回來,氣喘吁吁把一玻璃管藥水塞給束手無策的大夫,年紀小,聲音還是童聲,卻十分冷靜,“先消炎。”
消炎藥直到如今都全靠進口,那時更是十分緊俏,不知道他是怎麼弄來的。鄉下大夫也不會打針,還是關霄推開大夫,讓林碧初把林積的肩膀露出來。尖冷的針管扎進面板,她叫都叫不出,只是感覺到後腰的汙血被一次次擠光,又一次次用鹽水清洗,最後皮肉被反覆翻卷縫合,林碧初一直在哭。
林積一點都不記得自己是怎麼挺過來的,只記得那個小孩第二天就被帶走了,因為他父親的部隊已經開到了鄰省。等隋南屏回來,已經是幾天之後。林積趴在席上抄戲詞,隋南屏聽林碧初說完,只是問了會不會留疤,然後似乎很惋惜,說:“這要怎麼嫁人?哪有體面人肯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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