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街邊的小餐館裡，透過玻璃窗外面的人流在潮動。大城市的人們的每一步伐快而急速。

對面的女人臉上沒有施粉黛，歲月在她額頭刻下皺紋。坐在旁邊的小女孩乖乖的喊聲，“姐姐。”

葉柔微微一笑，直視女人的眼睛。是，她蒼老許多。

當年葉母過世後，葉劉氏就把葉柔當成親生女兒對待，為的是彌補凌辱葉母致死的虧欠。葉父嗜酒賭博欠下一堆債務，正好葉柔高中畢業考取X大。葉父為了償還債務讓葉柔出去打工。她拿出私房錢偷偷拿給葉柔說，“去北方，逃離這個骯髒的家，一輩子都不要回來。”

現在她來找葉柔，希望葉柔能過得幸福。

“小柔，你父親欠下一大堆賭債，我無力償還。只能帶著小莫遠走他鄉。”葉劉氏嘆了一口氣，“他現在身體很糟糕，偶爾會咳嗽出血。”

“阿姨，以後多保重。至於父親讓他自生自滅。以前的事都過去了。”

葉劉氏激動地握著葉柔的手，從包裡拿出兩千元，“X市消費大，自己要照顧好身體。”

葉柔鬆開她的手，沒有接納她的錢。“我不急需錢，你留著用。”

葉劉氏低下頭，搖搖頭。後悔當初自己破壞別人的家庭，以至於現在無家可歸，支離破碎。

@……

一個月後，葉柔接到家鄉鄰居的電話，說她父親暴庇了，讓她回家處理後事。

凌筱看她收拾行李忙碌而焦急的背影，幽幽嘆氣，“終於過世了，他輕鬆了。可是賭債卻留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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