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知道她如此冒失跑回來是過於厚臉皮。人家都趕她走了，她還非要回來鳩佔雀巢，死活賴著不走。

這麼一想就忍不住在羞慚裡低下頭，硬著頭皮站在原地。

＊ ＊ ＊ ＊

紀容示意小文先上樓休息，讓凌隨她進書房。

一路上紀容顯得很冷漠，不歡迎她似的，進了書房亦不發一語，只坐進椅子等她開口。

凌原先準備許多說詞，見紀容如此，腦子突然不管用，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她其實只是想待在這個人身邊，並不要求其他，現在卻連這點央求，她都說不出口。

紀容等了半天，都沒等到她說話，便由抽屜取出一張支票，推到桌前，神情冷淡地，“我原以為徐宇恆願意養你，看來還是嫌你麻煩，養你這麼多年，不缺多給你這筆錢，我也算仁至義盡了。”

見凌站在原地，不肯拿那支票，紀容就起身抓起支票塞到凌手中。

凌握著支票，手裡不停發抖，喉頭動了一動，半晌才艱難地發出聲音，“……你到底把我當什麼？”

紀容並不回答，只從桌上菸盒取了g菸，低頭點燃後緩緩抽了起來。

凌不死心，嘴唇發顫地又問了一次，這次就有了委屈的意思，“對你而言，我到底算什麼？”

紀容背對她，靜默著沒有回答，又抽了幾口菸，而後風輕雲淡說：“你我都是大人了，我們之間那點事本來就不算什麼，你該成熟一點，大家好聚好散，反正我們也不是非彼此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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