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你可想好了？”阿竹的眼裡滿是擔憂，“聯姻所帶來的種種好處人所共見，但若聯姻破裂，它所帶來的破壞也是不可估量的！”

“你說的我都知道。”我淡然。

我知道，我真的都知道，這些凌越早已教過我。

輕輕捏住紫砂壺的把手，手一傾，水就飛洩而出。

我眼見著水越來越滿，圓潤得幾乎要滿溢而出之時忽然想到凌越對我說的一句話。

他說，“月盈則虧，水滿則溢。”

不知何時，我對他的情感已到了這種瘋魔的地步，到了每做一件事都會不自然地想起他來。

我不想這樣，我想要改變。

我會不愛他的，只要我願意。

“王爺為何會選擇趙尚同的妹妹？”阿竹滿是不解，“比她條件好的朝中多的是，與她平起平坐的也不在少數。”

趙尚同只是皇上的一個寵臣，而且至今為止官職只是中書舍人。

他的家族枝繁葉茂，根本不少趙清月一個妹妹。

“你看那！”我手一舉，遙指著壁上的畫像。

阿竹依言看去，猛地一震。

那幅畫是去年秋末皇室全體成員去蒙山圍獵時所完成的，畫的正是我們高貴的天子在那裡的英姿勃發。

只是，那裡面有一個女子，脈脈地看著天子，而一向以冷靜理智受讚譽的天子也直視著這個女子。

這個女子的名字，叫做趙紫陽，也是趙尚同的同胞妹妹，現今被封嵐妃。

雖然是四妃之末，但較之其他三妃，無有子女且年不過二十二，已是殊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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