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三天竟似過了許久，以至於她現在見到他都有一種恍然的陌生。

“怎麼，皇后這是不識得朕了？”顧南珏俊眉微抬，冰冷的嗓音裡藏著幾分倦憊的沙啞。

青遙連忙屈膝見禮，卻還是忍不住朝他眉宇看去。雖然他藏得深，但她還是一眼就察覺到他眉峰眼底的疲憊。從來都是打天下容易守天下難，他如今的路想必也是荊棘叢生的吧，思及此，青遙終究還是有了些動容和……心疼。

“皇后今日未免太過素淨了些。”

青遙在他身邊坐定後，他忽然出聲道。尚未來得及想明這句話的意思，她就被他摟著腰坐去了他腿上，所幸宮輦比尋常馬車來得寬敞，如此才不顯得頭頂擁擠。

顧南珏開啟手邊的錦盒，從裡面取出一支極盡奢華精緻的金玉鳳簪，代替了她原本單純的玉簪。

“待會兒若是叫母后瞧見你我相處冷淡，而你又是這寒磣樣，少不得要讓她想起皇陵裡的先帝。”他語聲冷淡，似乎只是在提點敲打她，可這番言行過後，他卻又沒放開她，瘦長而略有薄繭的長指沿著她的眉眼往下，一直摩挲到她的唇上。

青遙不覺有些無措。她以為經過那天的事，她已經是做出了選擇。然而真的看見他，她才知道自己的矛盾和兩難……大概是不會有結束的那一天了。

“這顏色也是淡了些。”

青遙微微色變，在他靠過來時忍不住偏頭躲開，嗓音亦是壓抑的冷淡：“天子在外宜莊重自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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