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初不動聲色的打量了他一會兒，才走到另一張竹椅前坐下：“我不是九歌。”

“某種意義上來說你就是，”守神長老嘆了口氣，“你是九歌的執念。”

黎初顯然被這個答案驚到了：“什麼意思？”

“我不知道九歌是怎麼做到的，但她確實在烈火焚身的時候將自身的靈力和想要繼續保護祭神大人的心情轉移到了另外一個世界，並化成了一個在那裡得以繼續生存下去的人。而這個人，就是你。”

黎初猛然從椅子上站起來：“不可能！”

如果按照對方的說法，自己就只是一個存在於世的意念，甚至不能稱之為人，換做是誰都無法接受。

守神長老沒有試圖壓制她的憤怒，只是看向黎初的眼神充滿了悲哀：“這是唯一合理的解釋，如果不這樣想根本不能解釋你的存在。九歌雖然是經我之手改造過的人類，但她絕對是族裡最優秀的巫師之一，咒神之火對她的效果不會比任何人差，她也不可能有任何活下去的機會。”

“改造過的人類？”黎初再一次回憶起了自己曾經的夢境，“你可以說得明白點嗎？”

“罷了，這件事已經影響到你了，你也有知道的權利，”守神長老搖搖頭，“說起來一切都是老夫的錯。你應該知道關於閣臺的結界，那是自古就有的神物，千百年來力量都未曾削弱。二十年前我無意中發現了那道結界的淨化作用，就想到可不可以用這道結界將妖力淨化為靈力，既可以防止魔物對族人的傷害，又可以減少殺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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