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退、一退再退，還是躲不開那記憶。

黑暗湧上眼膜，理智被剪斷……

包子很好吃，特別是肉餡的。

蹲在後巷的那個少年手裡拿著一個，嘴裡塞著一個……

怎麼那個人這麼像自己？

好像又有點不像……

走來一個大叔，叫了聲，“小衛，上活了！”

少年含含糊糊地應了一聲，把手上的那個包子也塞進嘴裡，一邊噎得翻白眼，一邊忙著往一個看起來像後門的地方走去。

哦，那是自己……那是幾年前的自己。

手腳不能動，場景卻在自動地轉變，黑漆漆的後巷一下子變成燈光閃耀的舞廳，很多人在裡面。

聲音很多，但聽不清楚，人很多，也看不清楚。

想要清晰一點，也只是徒勞。

那個少年的自己穿著小西裝，端著一個大盤子在各個包間裡遊走。

噢……記起來了，那個鄰居介紹的就是一個服務員的工作，只是是在酒吧裡。

其實什麼工作都無所謂，賺錢就好。

包間很多，光線很暈暗，頭很暈，但還是勉強著。

最讓人不舒服的是裡面那些人的狎戲的笑聲，其他人的談話聲在夢裡都聽不清，只有這笑聲異常地清楚。

“唉唉……留下來一起玩嘛……小姑娘別不好意思嘛……”一個酒醉的客人拉著自己的衣袖不肯放，嘴裡還念念叨叨的。

那時窮了一段時間，頭髮也沒剪，留到了肩上，秀秀氣氣的外表很容易讓人誤認為是個女孩子。

年少的自己也不出聲，只輕輕地掙開那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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