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雲夙希望南笙不要壓抑自己，哭出來就好，可是最讓雲夙痛心疾首的是：南笙沒了眼睛，哭出來的就是血，生生剝奪了南笙哭泣的權利。

雲夙緊緊抱住南笙，像是怕南笙下一秒就會消失。南笙的腦袋埋在雲夙的懷裡，過了一會，南笙整理了一下情緒，輕聲對雲夙說：“雲夙，我頭髮亂了。”

“嗯。”雲夙鬆開他，將他扶到椅子上坐下，而云夙自己拿起梳子為南笙梳理著飄亂的髮絲。

這一幕讓兩人想起了成親當日，雲夙也是這樣為南笙梳頭。不同的是時間不對，地點不對，心情也不對。

此情此景都讓兩人心生傷感，這時南笙才把悶在心裡的感覺告訴雲夙。

“雲夙，在地牢的那段日子，我想了想，這幾千年來我到底得到了什麼？我回頭看看，發現只有身上一件破爛的衣裳……”南笙茫然地說，“天哪！我到底在做什麼？”

雲夙手一頓，聽了南笙的話，眼眶驀地紅了。他半蹲下來捧起南笙的臉，輕聲安慰道：“南笙，你還有我。”

“雲夙，我毀了這一切。”他輕笑一聲，卻是苦澀的。

雲夙沒有說話，站直抱住他，這是一種無聲的安慰。

南笙出聲問：“雲夙，真的除我之外，沒人活著了嗎？”

“還有修。”雖然修不是仙，但也算仙界的一份子。

聞言，南笙緊抿著唇，將一切的責任全部歸咎在自己身上，“都是因為我的任性害了大家，害了仙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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