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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分之一。

桑落沉默了。

見她不說話，範無救開口說：“這是個機率問題，需不需要靠你了。”

桑落方才回過神來，搖了搖頭：“我已經猜到了。”

之所以沉默，她在考慮後續的一系列問題。

“想清楚了就告訴我。”範無救留下這麼一句，就打算離開，卻被桑落給攔住了。

“做吧，我已經決定了。”

範無救有些詫異地看了她一眼：“你……”

“反正他這樣，也沒有更好的選擇，不是嗎？”

那一瞬間，範無救覺得自己看不懂桑落。

他見過桑落為了陸行淵而身陷險境，見過兩人生死與共不離不棄，可沒想到，這個時候，桑落的臉上居然如此淡然，沒有絲毫情緒，彷彿不知道這件事的後果是什麼。

她……真的有共情能力嗎？

見範無救沉默，桑落疑惑地問：“怎麼，有什麼問題？”

範無救搖了搖頭：“你隨我來。”

桑落遲疑了一下：“讓我這個家屬參與……不太合適吧。”

範無救白了她一眼，不由分說地把人拉走了：“正好合適。”

桑落原本還有些遲疑，等看到眼前景象的時候，這才知道範無救讓自己來是因為什麼。

“這……”

眼前的龐御已經成了個落水狗，渾身上下都是黑色的鎖鏈，正掙扎著在地面爬行，一副十分痛苦的模樣。

他的手指成爪樣子不斷在身上抓撓，已經看不到什麼好肉了。

此時此刻，他的雙眼血紅一片，瞪著面前來的範無救：“你殺了我吧，讓我灰飛煙滅吧，我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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