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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樓上。

李世民收回目光，又望了一眼碼頭上漸漸散去、卻仍有人駐足眺望的秦府女眷方向，尤其是被簇擁在中間的長樂公主、豫章公主和晉陽公主，以及風姿各異的長安貴女。

“陛下……”

察覺到李世民的目光，無舌試探性地問道：

“要不要去見見幾位殿下和蕭誥命？安撫一番？”

“不了。兒女情長，徒亂人意。”

李世民再次搖頭，揮手下令，語氣恢復了帝王的果決與疏離：

“啟程，回宮吧！”

“是，陛下。”

無舌躬身應道。

一行人便轉身，朝樓下走去。

李世民步履沉穩，心中卻已開始盤算接下來的朝局安排、糧草排程，以及要不要趁此機會，東征高句麗。

然而，剛行至望樓門口，樓梯處便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一名身著皮甲、眼神精幹、行動矯健的百騎司密探，快步上前，在臺階下單膝跪地，低聲稟報道：

“啟稟陛下，今日午時，吐谷渾皇族遺老與妃嬪，已被左領軍衛都尉程處默、程處亮二位將軍，押送至長安城外驛站。”

密探頓了頓，繼續道：

“禮部遣人入宮，詢問對這些亡國之人，是以禮相待，彰顯我大唐懷柔遠人之德，還是……”

“依慣例，暫囚於館驛，聽候發落？”

李世民腳步未停，只是目光微凝，用力一甩衣袖，怒聲道：

“這點兒小事，還要來問朕！”

“李孝恭這個禮部尚書，是幹什麼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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