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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赤霞發現李洛是真的不在乎，他求生卻不怕死，怕痛卻又敢於拼搏，無法無天但是行為舉止卻接近合乎人倫禮儀。

姑且還算是個好人，但是可惜跟自己的路子不合適。

“燕赤霞，你當真要背約嗎？”

陰風陣陣，空氣逐漸變得粘稠了起來，彷彿某種怪物的舌頭在舔舐人的面板，睡夢中的寧採臣不由得縮了縮自己的身子，火星被吹得飛散。

一道恐怖而醜陋的身影矗立在大殿之前，卻沒有踏入一步。

“呸，背約，你也配？”但是燕赤霞卻立刻呸了一聲說道。

他只是不想管，而且也是因為難以消滅這個不陰不陽的傢伙，所以才井水不犯河水。

而且經過李洛的開導，燕赤霞的心結也終於解開了一部分。

原本樹妖說，他們只害貪財好色的人，是不害好人的。

“貪財好色，這天下有幾個人不是貪財好色的，按照妖怪的標準，這天下的九成九的男人都是該死的。”李洛卻是大笑著說道。

“聖人都雲，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壤壤，皆為利往。”

“真能夠擺脫了這些慾望的，那就成佛了。”

“慾望沒有什麼值得羞恥的，羞恥的不是慾望，而是因為慾望做出醜陋的事情。人之所以不同於野獸，正是因為能夠自我約束，而有些東西卻意圖讓人破除這種約束，釋放自己丑陋自己的一面。”

“所以，這些東西才是真正的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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