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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煙把帶傷的手臂橫在兩個人之間，笑意不及眼底：“你也該有點距離感，需要我提醒你麼？三年前，我們就退婚了。”

換言之，餘燃沒有教訓裴煙的資格。

餘燃磨磨牙，長腿一邁，直接坐到沙發上：“今晚我在這兒休息。”

“隨你。”

裴煙一邊說，一邊靠近門。

“陳年家裡是不是有人找不到工作？”

裴煙放在門把上的手頓住：“你知道多少？”

“聽說他爸輸了很多錢。”餘燃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看著她：“還有挪用公款，借高利貸……”

“我可以幫他還，只要我開心。”

“賭徒的事，還的完？”

裴煙咬牙：“為了李皎皎，你就要毀了他？”

“我是為了你。”餘燃勝券在握：“現在，讓他離開，我可以不動手。”

賭徒最經不起的就是誘惑，贏一局輸一局的落差越大，癮就越大，甚至不用餘燃出手，只需要給他一個引子，陳家的境況就不可能好過。

餘燃如願聽到他想聽到的話。

陳年的眼眶有些紅，他往裡面瞥了一眼餘燃，看到餘燃拿著水杯一飲而盡。

“滿意了？”裴煙冷笑著關上門：“動我陳年的時候，怎麼不想著讓我原諒李皎皎。”

“他和皎皎不一樣。”餘燃交叉著手，坐的不算挺直，有些隨性：“你們認識不過幾天。”

“有些人，認識多久也捂不熱。”

——

餘燃說到做到，就待在客廳，連個聲音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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