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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止的笑聲又從院子裡傳來，汪正倚在床頭聽著汪止開心的笑聲腦海中浮現的卻是那一年臨別前蕭詢說的話。

“此生能生在靖南王府我很知足，都說皇家親情薄，可父親待我卻比尋常人家父子更親厚，我知道這個孩子跟著你也會像我一樣幸運……”

“但願他和我們不同……”

吱呀一聲門響，打斷了汪正的回憶，他抬頭就見陶均拄著柺杖進來了。

“父親。”

陶均示意他莫起身，走到榻邊緩緩坐下。

他說，“關統領走了。”

汪正知道兩人一定在外面敘話了，他看著陶均問出心中的疑惑，“父親可知前院在教阿止的是何人？”

“沒能告知你，你可怨我？”

汪正緩緩垂下眸子，其實他心裡已有猜測，他的這位岳父靖南王麾下曾經的白衣客卿心中的不甘比任何人都強烈。

陶均見他不言語，緩聲道：“聽見阿止的笑聲了嗎？”

“他能肆無忌憚的玩耍，我們現下能平安度日，不過是因為這裡是陵陽王府，這裡有陵陽王的守備軍。”

“關統領說得不錯，我們……終究護不住他。”

汪正神色糾結，眼底劃過恐懼，“父親難道不是更清楚那是一條什麼路嗎？”

“我只想阿止平安長大，娶妻生子，平順的過完一生，世子也只有這一個心願，我答應過世子的，父親！哪怕豁出去性命我也要保他一生平安！”

說著，汪正紅了眼，“可你們為他選得是一條不歸路，是一條……孤家寡人的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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