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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仲神情嚴肅，止住了帝辛的咆哮。

帝辛呆了呆，當從最信任，也是最大希望寄託的聞仲口中知道了‘天數不可違’時，帝辛整個人都是崩潰的，這是所有希望，所有道路都被堵死的崩潰。

如今聽得聞仲話中好似還有轉圜之機，帝辛立馬收拾了心情，重新恢復成了那個玄鳥之子，大商之主。

“請老師賜教。”

帝辛並不算英明之主，其有改革之心，卻無多少改革手段，有人定勝天之心，卻無翻天之力。

但，經過許多開國之君，中興之主的薰陶，帝辛絕對是一個合格的帝王，該有的城府，該有的帝王手段，全都不缺。

將其放到整個商朝帝王之中，也絕對是前三的存在。

看到帝辛這麼快就剋制了情緒，聞仲暗中點了點頭，說道：

“不管是大商還是西岐，從來都不是這場封神的主角，這一點，大王要明白。”

帝辛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看帝辛明白其中分別，聞仲繼續道：“人力有時而窮，而天無窮也，人定勝天，在此界並不存在。”

聞仲說的斬釘截鐵，令得帝辛呆了呆，聞仲為了讓帝辛放棄一些不切實際的幻想，也是冒了風險，說出了一些本不該他知道的隱秘。

“孤知矣。”

聞仲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天數雖不可違，但天之道，聖人之道，以不仁而仁也，有些事雖然無法改變，但聖人慈悲，永遠有一線生機留存，而我等，要爭取的就是這一線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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