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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花街。

逼仄、寂靜。

陰天，烏雲，細雨點點。

頹圮土牆、慘白骨頭、血肉直到腳踝的殷紅血液。

葉傳玄站在地面，黑色大衣染髮著濃郁的血氣，髮絲盡溼，不知是血，還是雨水，“滴滴答答”落在地面，蕩起一圈又一圈漣漪。

在他的面前，是幾百個平民，嚇傻了的平民，癱坐在地上，雙眼驚恐地看著他。

“魔鬼，魔鬼……”

“別殺我，求求你，我還有孩子，求求你別殺我……、”

“嗚嗚嗚，娘，我不想死，娘！！”

慘叫聲、悲鳴聲、求饒聲響起。

“嘩啦！嘩啦！”

葉傳玄趟著血水，一步步走近，什麼話也沒說，舉起手中血紅小劍，一步一顆人頭滾落。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聲音，“姐夫！夠了！”

葉傳玄轉頭，卻是納蘭阮竹，淚眼朦朧道，“他們只是平民，只是收了點錢。”

葉傳玄寂靜不動，血紅的眸子仍舊看著她。

沉默一會，納蘭阮竹趟著水走了過來，伸出手，擦了擦葉傳玄臉上的血肉，她說道，“收手吧姐夫，我們報復的目標只有納蘭家，你已經殺的夠多了，再殺下去，整個修煉界都沒你容身之地了。”

夠多了麼？

葉傳玄低頭，看向眾人。

眾人身體猛地一顫，連忙跪下磕頭。

“我錯了，我不該收錢，我不該昧良心，饒我一條命，求求你饒我一條命！”

“對不起，對不起，嗚嗚嗚，求求你，放過我吧，嗚嗚嗚，我不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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