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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姨爹“哈哈”的笑了一聲說:“我又要得酒喝囉。”
么姨爹挑水回去還沒進院子就大聲喊:“王么妹,還不快起床,二姨媽昨晚生娃兒囉!”
么姨媽聽么姨爹一喊,翻骨碌起床,穿上褲子,披上衣服,頭來不及梳,臉來不及洗,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周家朝門口,正撞著挑二挑水的金春。
金春說:“么姨媽,您來得好早,我帶你看媽媽去。”
金春放下扁擔、水桶,和么姨媽一起進了媽媽的房間。
金春看媽媽還閉著雙眼,么姨媽大聲說:“二姐,我來看您了,快等我看看娃娃。”
王氏睜開眼,聽是么妹的聲音,淚一下湧出眼眶,邊哭邊說:
“么妹,我沒有法子再帶活這個娃兒,生下來以後,昨晚趁她們睡瞌睡的時候,我勉強起來,把一件破衣服裹起他,放在堂屋後陽溝的坎坎上,現在不知是死是活,也沒有聽到哭聲。”
么姨媽聽二姐這一說,大吃一驚,趕快開後門,跳到後門側邊的坎坎上,和金春低頭一看,娃兒還在甜睡。
么姨媽趕緊把娃兒抱回房間放在二姐的左奶旁邊。
這時王氏、金春、么姨媽三人哭成一團。
么姨媽邊哭邊說:“二姐,你為哪樣要這樣做?為哪樣要這樣做啊!您帶不了,可以送給我帶嘛。我會養他長大的。”
王氏邊哭邊說:“么妹啊,這是12個娃兒了,前頭的11個已死去4個,剩下了7個,老二在外做生意還不知道是死是活,老四14歲,老五13歲,老六6歲,二姑娘嫁了人,么姑娘十月要出嫁,三姑娘已要嫁人,咋個養得活這個娃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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