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盤蛇道，彎多路險。在這暴風雨之夜本不應該趕路，但現在一前一後兩輛運奶車卻不得不小心翼翼地蜿蜒前行。

任憑外面的風雨如何暴躁地拍打車窗，車裡卻是一片安靜，甚至安靜得讓人窒息。沒有人說話，就像達成了某種默契，又好像各有心事，誰都不願出聲。

楊青彤全身上下早就溼透，一個人坐在駕駛室的後面，披著老曹找來的一件乾爽的工作服，在那裡縮成一團。頭髮上滴嗒滴嗒的水珠劃過她白皙的面龐，讓在前面的林小志看得心疼。

他現在有些內疚自己的行為，畢竟是一時好氣，哪知會是這樣的結果。林小志覺得自己應該道個歉，或是找個什麼辦法補償她一下。他張了幾回嘴，卻又不知道怎麼說。

就在這種沉悶的氣氛中，運奶車緩慢地行駛。大概過了一個多小時，終於駛出了盤蛇道，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最危險的地方過去了，剩下的路就平坦許多。

兩輛車一路有驚無險地回到了奶站，在這裡等候多時的工人們七手八腳地把四個大罐子搬了下來，然後再倒成手推車拉進了倉庫。其中趙通和曹吉又把大罐裡的奶折成幾個小鐵筒重新裝到了車上。

八字鬍非常感謝林小志和楊青彤的幫忙，並讓老曹開車送他們回家。雖然曾經有點小隔閡，但畢竟沒什麼大的矛盾。臨走前他笑著告訴他們，話復前言，兩人這一年的牛奶他都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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