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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就她們所知，高涼縣出現的柺子已經涉及了淮南郡國、南海郡以及揚州豫章。

錦朝律法在經歷了先皇帝的窮兵黷武和錦文帝對西域的執著導致的人丁大減後，對人牙子是很嚴苛的，除非自願自賣自身，否則不可買賣人丁。

但就像官員、世家可以花錢贖罪一般，律法能限制的人也是有限的，至少背靠大樹的人牙子、柺子都不在其中。

“趙家、太子，還有莫名其妙的慕家。”

楚雲歌行雲流水地沏茶，見唐靖點頭示意她學會了，便風輕雲淡地收回手，“三者中必有其一，主導了這件事。”

唐靖生疏地用熱水燙洗白瓷茶杯，聽見這話卻意味深長地看了楚雲歌一眼。

她將一杯茶放到楚雲歌面前，“還有第四者。”

楚雲歌：？

楚雲歌和唐靖在小樓中密談時，唐家眾人對她的到來反應不一。

唐老爺子精神不濟，沒跟著唐靖幾個去碼頭看龍吸水，因而只聽了旁人轉述。不過轉述嘛，總是帶了個人看法的，因而聽到的反而比親眼所見更誇張。

唐老爺子一張橘子皮般的臉都驚訝地舒展開：“什麼？有七彩祥雲從天上落下，直接把龍吸水驅散了？”

他左右看看，壓低了聲音：“那豈不是……神仙下凡？”

身旁的老僕也跟著壓低聲音，畢竟這話傳出去可是會出事的：“老爺，神仙說不定，但肯定是有本事的！”

“好好好！阿靖能結識這樣一個朋友，好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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