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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他徹底見到西祠尊上的人，看見他那張跟曾經的程景一模一樣的臉時，他方明白那股不安是從何處來。

當時程景出現後，他便覺得很奇怪。

明明是做人徒弟的人，卻顯得更像一個師尊。

更遑論，他當初還看到了那麼多屬於程景和寧香的過往。

這麼一個存在，現在如果能讓楚柔那個原書作者都畏懼，只能說明一個問題——

那就是在這方世界裡，程景，是一個能和《問道》作者相對抗的人。

也就是說，程景是這方世界的天道？！

莫吟行終於想明白程景的身份。

但他看著西祠看寧香時並沒有摻雜任何愛意的眸子後，又有點不確定了。

他若是真的是程景，又怎麼可能以這種眼神看寧香？

“那人去了何處，你可知曉？”西祠並沒有去管莫吟行落在他身上的探究眼神。

這會兒正在幫寧香檢查身體情況，詢問她有關楚柔的行蹤。

寧香搖頭：“她似乎是利用手中的書冊消失的，師尊可知曉，這世上有什麼願望能僅憑紙筆便得到實現？”

西祠並未聽說過這種存在，聞言搖了搖頭，神色非常凝重。

“暫未，但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這方世界，你暫時不能再待了，或許換一方世界後，你”

“不。”寧香打斷他，緊張看向莫吟行，“我若是此時離開，誰知曉她會不會對阿行下手，亦會不會對我在意的親朋好友下手，抱歉師尊，這件事我沒法聽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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