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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我是覺得，她挺可憐一個孩子，雖然有心眼兒，但，我不是也有心眼兒麼。我總覺得把她往正道上引一引，她肯定能——”

“你是她媽嗎？”

葉婉婉冷聲反問了一句，虞媚兒果斷搖了搖頭，“嗯～不是。”

“那你操一個當媽的心幹什麼？”

“可是，可是她沒有媽媽啊。”

“是，她沒媽媽，她可憐。但那就能成為她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藉口了嗎？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她與其說是跟你像，不如說是跟我像。”

裴霽澤，“……”

然後想起當初她在自己面前自暴自棄的樣子，有些擔憂的拉了拉她的手，“婉婉，你別這樣，以前的事，就讓它過去吧。”

“怎麼過去？”

葉婉婉笑的溫柔，“那些寄人籬下的事情根本過不去，那些刻在骨子裡的自卑與陰晦，見不得光的心思與揣度。每一天都折磨著我，也折磨著她。”

“所以，我比你更懂她。”

這句話，葉婉婉是對虞媚兒說的，說著說著，又有些悲涼，“你是過的不好，但那些傷害，不是先天的也不是父母給的，你充分的確定，有人無條件的愛你。但是她不一樣。”

“婉婉……”

“她寄人籬下，每一天都要看別人的臉色，小心翼翼的在別人的家裡苟且偷生。於是她的心裡住了一隻見不得光的老鼠，每次午夜夢迴，都會不打招呼的竄出來，將人性的惡，灌進她每一寸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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