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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強地球人的思想建設，刻不容緩。”

郝曉晞揉著太陽穴，心想馬上就換屆了，怎麼臨到最後關頭，麻煩事一件接一件呢？

我還能不能好好退休了？

不是郝曉晞想逃避責任，實在是她已經為聯合政府付出太多，兢兢業業幾十年，也該讓她喘口氣了，再者而言，她的接班人章蔚來其實很不錯，有把事情處理好的能力。

“《三體》的作者在《三體》裡以角色的口吻說過這麼一段話。”克萊文緩緩開口，他露出回憶的表情，用略帶生澀的漢語說道，“‘生命從海洋登上陸地是地球生物進化的一個里程碑，但那些上岸的魚再也不是魚了；同樣，真正進入太空的人，再也不是人了。所以，人們，當你們打算飛向外太空再也不回頭時，請千萬慎重，需付出的代價比你們想象的要大得多’。”

郝曉晞挑了一下眉毛。

她聽說克萊文離開《三體》宇宙之後特意從民間蒐集了許多個版本的《三體》，她當時只是以為克萊文有收集癖，現在看來，克萊文是真的很喜歡《三體》。

不僅背過了《三體》裡的名臺詞，還能用漢語說出來，雖然不太標準。

她也知道這段臺詞。

“推行超級人類計劃，創造如神明一般強大的個體，這確實是生物進化的里程碑，要慎之又慎。”郝曉晞認可《三體》中的這段臺詞，她對克萊文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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