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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冰冷的物體軟軟地粘在他的臉上之後，引起了一絲刺刺的疼痛，他本能地伸手去推。

她長眸微凝，“別動！”

他只好不動了，伸手她慢慢地清理著他的臉頰了。

空氣之中，有一股淡淡的酒精味道。

慢慢的，臉頰似乎也沒有疼了，那紅腫的感覺也在慢慢減淡……

“不許走！”

她給他處理完臉上的傷口，這便非常慎重地說道。

平時看起來溫柔的她，在工作的時候，是非常強勢的，說出來的話也很有力度。

他神色有幾分落寞，“我打了客戶！”

“沒關係，你連總統都打過了，客戶算什麼？”她微微勾著唇笑。

“我給你們帶來損失了。”

“這是成長的過程，是我把你帶來的，你由我來負責！就是算替你交了培訓費！”

宮熙澤眸光有幾分自暴自棄，“我就是個累贅，你為什麼非要我留下來！”

“曉葵，看著我……你不是累贅，從來不是。累贅的是我，我記得很清楚，在我植物人狀態的那幾年，是你每天都陪著我，給我講故事，給我拉小提琴，你從來都沒有覺得我是累贅……”

他眸底閃過一絲震驚，“你知道這些？”

“嗯，我都知道的……其實我是有意識的，我只是，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身體，就像一個靈魂被困在了黑暗的地獄裡。如果不是你，我可能會先放棄自己了。”

“呵呵……我懂了。小魚兒，謝謝你這麼說，你這樣說的確是讓我好過了不少。但是，我不想看到自己像個廢物一樣，這工作真的不合適我。你放心，我不是自暴自棄，我只是覺得，我應該有適合的工作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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