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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寒爵在暗夜中看不清神情，片刻，大手撫上她已經溼的一塌糊塗的半邊臉頰。

女孩還在流淚，眼睛都哭腫了，今晚不管是從心裡還是生理上，她都遭受了極大的創傷。

她微一睜眼，用盡全力狠狠拍掉了男人的手掌，幾乎是怨恨地嘶啞吼出聲，“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男人沉默，唐沐沐溼潤的睫毛微闔，蓋住眼裡悲痛複雜的光。

她手臂抗拒地推著男人肩膀，“你知不知道，我可是你……”

我可是你……

可是你……

是誰？

男人清冷的眸色一頓，濃墨般的黑夜中，閃出妖冶的光澤。

“嗯？”

他甚至嘶啞開口說了今天第一句話，聲音晦暗難辨，“……是我什麼？”

女孩手臂無力滑落，她疲憊至極，嘴裡喃喃嘟囔，根本聽不清在說什麼。

司寒爵一手撐在女孩頸側，低頭湊近她唇邊，只聽到那委屈怨恨的糯音指控，“你會……你會後悔的……”

良久，默聲不語，他一直沒等來自己想要的答案，直到女孩徹底昏睡過去……

男人在黑暗中僵滯了許久，直到和唐沐沐並排躺下，扯過一旁薄被將兩人裹住。

懷裡的人嬌小脆弱，他一隻手就能全部攬住。

司寒爵盯著黑暗某處，下頜抵著唐沐沐的髮旋，微微吐出口氣。

-

唐沐沐這麼多天第一次見到了除司寒爵之外的人，是一個穿白大褂的中年醫生，她醒時，醫生正面無表情地給她測血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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