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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清楚，剛才那一瓢湯是結結實實潑到他的背上了，她也明顯感覺到他的身體痛苦的僵了一下。

言如生刻意的放慢了、放小了步伐，餘光稍稍往後一瞥，就能看到跟在他後面的小女人。

兩人一路沉默著。

言如生掏出門禁卡，開啟小區門外的電子門，他拉著門，讓栩栩先進去。

這下，他跟在栩栩的身後，看著她嬌小的身影，他的心變得無比的柔軟。

到了單元門口，言如生又加快腳步超過栩栩，先去把單元門開啟，讓栩栩先進去。

栩栩的腳步在門口停了一下，她抬起頭，看了眼言如生，然後才又邁開步子，走進去。

電梯就在一樓，栩栩伸手摁了一下就開了。

電梯裡，言如生站在中間，栩栩靠著一面牆壁，目光看著言如生耳後那一塊，揣在羽絨服口袋裡的雙手，拳頭越握越緊。

她還是做不到心如止水麼？

電梯門開了，栩栩先走出去，她低頭從包裡翻出鑰匙，開啟門，進門，關門。

沒有猶豫，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他，言如生站在電梯口，看著栩栩家的門，怔了好一會兒，才邁開步子，走向自己家的門。

進門，他三下五除二，脫掉了身上的衣服，鑽進衛生間裡。

栩栩拿著藥箱，站在隔壁屋子的門口，手伸向門鈴，猶豫了一下，才摁下去。

‘叮咚’

一聲響，像是穿過了她的心臟，她的心臟震了一下，手心裡隱隱冒著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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