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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開啟床頭燈，調到最微弱的亮度，這樣他可以更加清晰的看清她的輪廓，她甜美安靜的睡顏。

‘聽栩栩跟我說話那語氣，她是不是還不知道你奶奶出事的真相？’

‘言三，你變了，以前你無論做什麼事都不會猶豫，就算猶豫也不會隔夜，但這一次你猶豫了這麼久，你在怕什麼？’

他彎腰，湊近栩栩的臉，感受著她那均勻的呼吸，看著她長長的睫毛下的投影。

溫栩栩，我在怕什麼？

如果你知道我才是真正導致奶奶離開的兇手，甚至差點還……害了你，你會怎麼樣？

會離開嗎？會回到蔣卓恆的身邊嗎？

我知道為了奶奶，你肯定不會。

可我還是怕，怕你不會像現在這樣聽話，怕你會像以前那樣對我像孔雀一樣驕傲，怕我再不能理直氣壯的阻止你和你等了這麼多年的蔣卓恆見面。

他又緩緩直起身，可視線卻一刻都沒有離開過栩栩那張熟睡的臉。

目光變得越發的深沉，他知道這樣很自私。

可是怎麼辦？他已經淪陷了。

他們的關係很明顯已經在改善了，或許再過一段時間，只要一段時間，就好了。

……

公司進入另一個季度，所有部門都變的忙碌起來，兩天一小會，三天一大會。

栩栩無形中又把言如生秘書的活給攬了下來，每一次開會，都是她坐在他的身邊，像以前一樣，幫他準備。

一個半月下來，她和言如生基本上形影不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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