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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海回頭，看著那被枯草蔓延著的鐵籠，眼神越發的陰狠。

這兩隻小獸，是要把他關進去。

還是讓他自己走進去。

他們，絕不是自己當年養出來的兩隻小獸。

因為他們，更狠。

被抓，那是實力不夠；被逼著自己走進去，那是改了規則的投降。

而楚濘翼和安風揚明顯是前者，他是投降的那個。

“師父，請吧。”安風揚微笑，肩膀泛著輕微的疼痛，那是剛剛被傷到的，可是他卻不在意。

袁海看著面前兩個笑的如同惡魔一般的徒弟，他想，比起狠，他輸給了他的徒弟。

水墨雲是正，他是邪。

水墨雲有規矩的束縛。

這兩人，亦正亦邪，不受規矩的約束，所以，他們可以做的更多。

而解除他們規矩枷鎖的人，是他！

袁海突然大笑出聲，原來，一步一步的，是他自己走到了這一步。

楚濘翼與安風揚對視，這男人是瘋了嗎？

安風揚靠在楚濘翼肩頭，好似是要緩解自己肩頭的疼，“師父啊，真的，別笑了，有礙市容。”

安風揚笑的優雅，朝陽下，與楚濘翼的冰冷輝映在一起，就好像，當年那兩個少年，帶著所謂的高尚情操第一次站在部隊的操場上，接受前輩的考驗。

而現在，他們擺脫了那些束縛，做的更多的是自己。

袁海笑完，看著自己面前的兩人，“一山不容二虎，你們早晚也會反目。”

“唉吆喂，老子無所求，為何反目？”安風揚微笑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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