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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清宮,書房,
幽暗的燭火映襯出女帝吹彈可破的面頰。
此刻她的臉頰上,依舊保持著帝王獨有的威嚴。可那雙柳眉間,卻隱隱藏著幾分愁緒。
“小冬子,你老實告訴朕。朕的大周,是不是氣數將盡了?”
“……”
楊冬聞言,不禁陷入了沉默之中。
他雖然對歷史不熟,但也知道任何一個王朝在滅亡之前,都會有一個土地兼併,民不聊生,內憂外患的時刻。
即使是強如盛唐,最終也難以逃脫歷史的迴圈。
而如今的大周,已經出現了許多王朝末年才有的氣象。
大周就像一個生病的老者,垂垂暮年,自內而外透著一股腐朽的暮氣。
“陛下……”
他張了張嘴,喉頭微動,卻是不忍心說出這個殘酷的現實。
女帝盯著楊冬,很快便從他的微表情中,得到了自己的答案。她的一雙鳳目中,難掩心中的失落與絕望。
“小冬子……”
她張了張嘴,猶豫了片刻,心中仿若下出了某種決心。
“小冬子,朕……我問你,你可有把握,讓大周涅槃重生,逆天改命?”
嗯??!
楊冬臉上閃過一抹錯愕。
他沒想到,有容今天竟然會這麼直截了當的開口。
而且他還注意到了這一次,有容用的是“我”,而不是“朕”。
顯而易見,最近連番的打擊,已經讓有容的心態發生了變化。
“小冬子,其實你在洛州做的一切,朕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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