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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小,即為原罪。
耳畔迴盪著蚩尤那不帶感情,卻比任何嘲弄之詞更能夠刺痛人心的言語,如利刃般刺痛著楊雲的自尊,也令他深知此刻的自己與蚩尤之間的鴻溝有多麼深遠。
儘管受到能量總量的限制,無法輕易展現出全力,但眼前蚩尤那屬於高階聖人的位格與見識,已足以讓他輕易抹平這些劣勢。
從高層次跌落的強者,與剛剛達到此階層的弱者,存在著本質的區別。就好似內力盡失的令狐沖,僅憑獨孤九劍便能輕鬆斬殺一流高手。實力不只體現為能量的多寡,也取決於利用能量的方式、效率與能級,這就是技巧與位格的作用。
與蚩尤相比,此時的楊雲無疑全面處於下風,而蚩尤這將自己聖道化作天地熔爐的行為,顯然也是另有深意……這個男人的用意,顯然是要將楊雲的自我與人格徹底燃燒殆盡,直至他認為的,埋藏在楊雲靈魂深處的某人被強行喚醒,浮現於世。
有著上一次輪迴的相關記憶,楊雲也無法完全確定自己的靈魂深處,是否真的潛藏著另一個人格,而那些陌生且不屬於自己的記憶,以及自己兩次截然不同的主神空間之旅,也讓他迷惑不已……只是與寂靜嶺中未曾渡過心魔,意志不堅的他相比,現在的楊雲已然找到了存在的意義,以及自己將要前進的道路。
——我就是我,無論面對怎樣的命運,我也絕不會動搖,更遑論就此失去自我,淪為他人手中的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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