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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燁次日拔毒之時,堅持不讓十一娘留在現場,他說:“有你在,我會分心。”
為了讓那三成得治的機會盡可能增加,賀燁要求保持清醒,他可以執行體內氣息配合施針逼出劇毒,那麼便需要集中精神,但他這回前所未有的緊張,且能夠預料即將面臨的兇險,如果十一娘在場,他會關注她的情緒,這樣一來將無法靜坐調息。
他細細闡述理由,滿帶溫情地寬慰:“田埠槎與公羊氏均道,若換作另一人,就算有那半粒仙丹暫時剋制,也不可能捱過數十日之久,到此時仍未發作,但我卻能堅持到今天,足見自幼修練那套功法,使得身體相比普通人更加健壯,既是如此,要我能成功調息逼出劇毒,就有極大機率得治,你要相信我,也相信我們會得上蒼庇佑。”
十一娘想,的確應該相信他,這不是生死離別,這只是他們必須渡過的關劫,相信她這時留在身邊,對賀燁而言有害無益。
於是皇后留在了殿堂之外的亭臺等候,在這裡可以清楚看見出入診室的眾人,也會在第一時間知曉結果。
當遲兒以及宇文盛等臣公進入診室之前,照例會先拜見皇后。
依據規制,尚藥局製藥供御,必須由中書、門下長官,及諸衛上將軍各一人,兼殿中監、奉御共同監督,藥成,醫佐以上先嚐,寫明本方及年、月、日,監者署奏,用藥之前,奉御、殿中監、皇太子依次嘗食,然後進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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