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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連三日飛雪,這日終於放晴,儘管整個長安城都籠罩於一片銀裝素裹,可市坊間卻依然很快熱鬧起來,名大商鋪忙著張燈結綵,高門大戶外,也有身著新襖的僕役忙進忙出,勵新六年終於走到了末尾,又是接近新歲的辰光了。
只不過在京兆十望之一的薛府門外,這時好多僕役這時都停下了手裡的活計,滿是好奇地盯著一個身披鶴氅的男子站在階上,一把將個木箱掀開,從中拿出一張絲光油亮的玄狐皮子來抖開,很是焦急地向自家郎君推薦:“其餘也就罷了,這箱裘皮卻是某尋遍了兩市好容易收羅之上好物件,無非是心知薛六郎懼寒,才廢這番心力,還望四郎萬萬不要再推辭,千萬先替令弟收下才好。”
可任是此人如何心誠意堅,得奉祖父授意前來拒絕禮見的薛四郎也同樣堅決不為所動,一再舉揖告謝:“非某不領阮郎君好意,只舍弟有言在前,稱之前所為不過依律行責,並不敢當足下一再禮謝,舍弟今日在宮中當值,恕某不得不代為推辭。”
眼看著那衣著華貴也是氣宇軒昂的男子垂頭喪氣離開,有不明就裡地僕役詢問門房:“那人是誰呀,瞧著也不似那些上趕著巴結奉承之寒門子弟,怎會如同商賈般堵人門前自誇奇貨?”
門房白了這好事又沒有見識的“同僚”一眼:“什麼商賈寒門,那位可是堂堂長公主獨子,便是被我家六郎當眾施以杖責那位阮郎君,也不知怎麼想,數月前棒瘡想來還未痊癒時,就巴巴趕來禮謝,竟稱多得六郎當頭棒喝,才得改過自新,六郎也磊落,才不懼他是否不安好心,聽說既是來謝教訓得當,不但見了他一面,禮也照收不誤,哪知這阮郎君就此竟如著了魔般,隔三岔五便來拜訪,說是要再聆六郎教誨,可六郎豈如紈絝一般遊手好閒?哪會日日都在家中,這阮郎撲了好幾回空,人雖來得沒那頻繁,卻每逢節慶便有禮到,被拒了好多回,偏偏還不灰心,唉,真不知吃錯子什麼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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