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牤子在小煤窯與礦長老王和好兄弟小山東吃狍子肉喝小燒酒，慢斟慢飲直聊到深夜。

酒喝多了，牤子和小山東一起到地窨子宿舍休息一晚。

第二日天大亮，牤子準備趕回礦山工地。

聽說牤子的父親在種畜場大夫家治病，老王禮尚往來，為牤子準備了半袋子全麥粉的白麵，足有二十斤。

牤子感激不盡，這是他最需要的，小煤窯有這個條件，他沒有拒絕這份好意。

老王和小山東為牤子送行，么麗發現了，從食堂跑出來站在一旁默默地看著牤子，似乎有許多話無法啟齒。

牤子特意向她道謝：“謝謝你，么麗，山東哥真的很好，有啥困難你找他幫忙。”

小山東借牤子的誇獎，痴迷地看著么麗道：“很願意為妹妹效勞。”

么麗沒有理睬小山東，反倒是靦腆地問了牤子一句：“哥，你還來嗎？”

“我沒有準，”牤子開玩笑道，“不過，山東哥辦喜事的時候我肯定來。”

么麗咬著嘴唇，非常失望，欲語還休低下了頭。

牤子把麵粉袋子放在馬上，與老王、小山東和么麗告辭。

走出去十幾步遠回頭，發現老王、小山東和么麗還在目送著他。

牤子擺手：“回去吧，有好事給我捎個信兒。”

說完，牤子挎槍上馬，本打算回礦山工地，因為老王送他半袋子麵粉，他只好先回孟婆家。

牤子惦記弟弟小百家，不知西安縣武裝部是否聯絡到他的親生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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