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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之所以屢次拒絕她，是害怕自己會辜負她。

愛得越深，就越害怕。

顧慮也就越多。

她都清楚。

他和馮曦曦只是一場戲，他其實，很早之前就喜歡她了。

至於是多久之前，沒有人知道。

宋言笙眉頭緊鎖，喉嚨哽咽，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她竟然都知道了。

他明明早就囑咐過小橙，讓她不要告訴她，幫他保密……

她竟然什麼都說了。

宋言笙閉了閉眼，算了。

她沒事就好。

他其實，什麼都想明白了。

既然她都已經知道了，比起失去她，他更願意接受和她在一起。

“對不起。”

宋言笙低聲在她耳旁說到，聲音沙啞，帶令人心疼的固執。

蘇小陵看著他，突然笑了，然後笑著笑著卻又哭了。

“沒關係的，宋言笙。今後的時間，我陪你走。無論還剩下多少，哪怕只有一分一秒，我也會陪在你身邊。只求你，別再推開我。”

“好。”

他沉聲應到。

宋歸然和宋家二老站在門外，也開心地笑了。

宋家二老有些欣慰。

他們這個兒子從小就開始和病魔作鬥爭，沒什麼朋友，幾乎沒有什麼快樂。

他們都知道，這個蘇小陵，或許會是言笙灰暗生命力的一道光。

無論前路如何，他都不會在畏懼不前了。

宋歸然回頭，看向站在後面的沐小橙。

此刻的沐小橙，正同樣開心地拉著季淮深，正和他說著什麼。

她笑得眉眼彎彎，甜甜的笑著，露出兩個淺淺的梨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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