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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過神來的趙靈珠，抱著孩子跪匐到了張無忌的身邊。

張無忌見她挪了過來，便讓出了一點點的位置，讓她坐在了自己的身邊。

趙靈珠此時問道：“這些人都是窮兇極惡的匪徒，當滅之絕之，方才你是想放他們一條生路嗎？”

張無忌也是沒有掩飾，直接回答道：“是的。”

趙靈珠問道：“可是他們是匪徒，你若不除掉他們，他們還會禍害其他人。”

張無忌看了趙靈珠一眼，他隨後說道：“他們不過是群被利用的暴民罷了。算不上什麼匪徒。除了那個領頭的，其他人的表現都很生疏。我一路西行見慣了各族的強盜。他們一看就是第一次做這種事。若非是他們對你起了歹念，我也不會對他們下殺手。”

趙靈珠此時一直盯著張無忌看。

張無忌看了趙靈珠一眼，隨後一邊駕著車問道：“伱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趙靈珠回答道：“我感覺你變了，當初在光明頂，在萬安寺，你從未留過手。甚至為了把我們從萬安寺救出來，不惜放火焚了大都城。沒想到現在你變的這麼心慈手軟了。”

張無忌嘆了口氣說道：“唉！並非是我心慈手軟，只是他們如今這樣，全因我而起罷了。若不是我中了汝陽王的金蟬脫殼，瞞天過海之計。中原也不會丟，我們也不必退到江南重整旗鼓。若是中原仍在我手，他們也只是勤勞本分的老農罷了。而那個為首者，最多是個被杖責的地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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