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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大人要舉薦我？”柊雲吃了一驚。

“沒錯。禁衛軍上將軍一職，有興趣嗎？”凌逍笑吟吟問。

說話間，已至梅園。

只聽“吱呀”一聲，柴門自開，從院子裡傳來陶明謙平淡的聲音：“凌總督是來找貧道的，還是來找柊雲的？”

凌逍哈哈一笑：“都找！”

他拉著柊雲進入院子，大喇喇坐下，拿起茶杯就喝。

“陶大人，柊雲又不是黃花大閨女，老待在家裡算什麼事，剛好我那邊缺人，讓他跟我去罷？”他一口喝乾茶水，沉聲道。

“沒想到，你不止會拐賣宋家小姐。”陶明謙冷哼道。

“哎，為老不尊是不？”凌逍反瞪了他一眼。

陶明謙卻看向柊雲，後者忙不迭低下頭，但眼中的熱切，終究掩藏不住。

這些年，柊雲在陶明謙身邊始終勤勤懇懇、一絲不苟，但畢竟是年輕人，如今大展宏圖的機會近在眼前，滿腔抱負又哪裡壓抑得住？

恍惚間，陶明謙似乎看見了年輕時候的自己，沉默片刻，他微笑頷首：“去罷！”

“多謝老師！”

柊雲大喜過望，連忙拜倒，一想到以後不會在陶明謙身前侍奉，又不禁鼻子一酸。

凌逍笑著說：“又不是生離死別，別傷感啦，以後常回家看看就是。”

陶明謙呵呵一笑，揮袖托起柊雲，亦道：“陶府永遠是你的家，有空便回來。”他轉向凌逍，指尖輕叩桌上的一幅字。

“你的詩，寫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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