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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頭頂上的星星增加了六顆，她嘴角微翹，道：“無論何時，都是我贏。你們要報仇，我便在星隕峰上恭候大駕！”

凌逍聳聳肩，還是那副隨你高興的樣子。

他懶得做口舌之爭。

現在他連怎麼回北冥島都不知道，嚷嚷報仇什麼的，未免過於可笑了。

更何況，那是董清然的仇，董清然一定更希望她自己親手了結。

甚至他都不必轉告此事給她。

這麼多年回不去，她心裡應該早有預料了。

要說凌逍自己，這些年背井離鄉的愁苦，早已看淡。

王座之榻不容他人酣睡什麼的，唯一金丹的榮耀什麼的，在他此刻修為想來，多少沾些小打小鬧的幼稚可笑了。

江魚、阿狗、寒山……

於他而言，已無恨，亦無義。

似乎感受到了凌逍的心緒，江魚恍惚片刻，終是輕聲一嘆。

其實，她也想問很多，卻沒有必要了。

往者不可諫，既然二人已走到這一步，又何必貪戀過去的歡樂？與其徒增困擾，不如好好珍惜這次難得的組隊吧！

出去之後，重染紅塵，恩怨情仇只怕也身不由己了。

“凌逍，還有兩輪，合作愉快。”她笑了笑。

她似是卸下了千鈞重擔，眼裡依稀恢復了些許光澤，卻難掩其中的風霜與滄桑，好似蒼老了許多歲。

實際上，也真的過了許多年啊。

凌逍心有所感，沉默片刻，道：“加油。”

“我還是那兩件法寶，剩下的你考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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