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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看出了凌逍的疑惑，紅衣男子低沉地笑了一聲，森然道：“我的確是項敖之魂所化，但親手鎮壓我的，也是項敖本人！”

“五千一百二十八年了，恐怕就連項敖本人都沒料到，我沒死在鎮魔禁制之下，嘿嘿嘿嘿……”

紅衣男子的笑聲，宛若夜梟般淒厲，帶著無可言狀的恨與怒，即使過去了五千一百二十八年，依舊，蝕骨銘心！

凌逍臉上的疑惑，卻越來越深。

“項敖為什麼要把你這部分魂魄剝離出來，你有沒有想過是自己的問題？”凌逍問。

回答他的，是紅衣男子一聲哂笑。

身份暴露後，紅衣男子反而變得坦蕩，魂體雖千瘡百孔，卻依舊負手而立，桀驁睥睨，彷彿真是當年的紅衣教祖重臨人間！

凌逍為他氣勢所懾，一時語塞，不敢再隨意取笑。

“項敖其人，神魔共生一體，初時自是受益無窮，但修煉到越深處，神魔兩種力量越發不死不休，已然成為修煉最大的阻礙。為更進一步，他必須摒棄一方。很遺憾，我在和魔唸的爭鬥中落敗，最終被鎮壓於此！”

“這麼說，閣下是項敖的神性那一面了？”

“正是！”

凌逍嘿了一聲，不置可否。

怎麼看，都像是對方在粉飾美化自己。

況且，凌逍也不用管他是神念還是魔念。

對自己動手的，統統都是，敵人。

捕捉到凌逍眼中愈發濃重的殺氣，紅衣男子忙道：“道友，你既知我身份，便該清楚我並非妖魔！我的目的很簡單，從這裡出去，把項敖挫骨揚灰，我們不妨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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