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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炎看出了徒弟的情緒不對，抬起大手按住了她的腦袋，再用力地揉了幾把，將她的頭髮都揉亂了，“莫要鑽牛角尖，人要胸懷廣闊，大氣點兒。”

“大氣不起來。”

謝九娘一拍他的大手。

弄亂我的頭髮，再讓我大氣？

朝炎看著她漲紅的小臉一瞬，忽而朗笑出聲：“我讓你日後小心，不是讓你天天提心吊膽，從而失了平常心，反倒是如了仇人之意。”

謝九娘心神一怔。

旋即鄭重地點頭。

朝炎滿意了，他知道小徒弟一向聰明。

這次對方的手段太粗劣，反倒讓徒弟失了幾分警惕心。今日這一課是很生動的，他相信有了這一回，她日後不敢再粗心大意。

謝九娘低頭在儲物戒裡翻找。

朝炎疑惑問：“徒兒在想什麼？”

“我想，人弱就要捱打的。我的實力不行，師尊的實力也差了一點點，如果今天師尊夠強就不會被戒律堂主壓制，我要努力提升實力，師尊也要想盡辦法提升才行，只要師尊強大了起來，徒弟就能多一份保障……”

謝九娘一掃先前的陰鬱，開始操心起師尊的傷勢和未來，盤坐在一旁仔細翻找，那一邊找小嘴一邊巴拉巴拉地說著。

其意大致上是師尊有點弱……

朝炎的心情被整得一上一下，風中凌亂。

弱麼？真的弱麼？

突然想將這倒黴徒弟扔出去怎麼辦？一點眼力勁兒都沒有，不要也罷——

下一刻，他就完全沒有這想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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