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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婉寧是被眼前刺鼻的消毒水味嗆醒的。緩緩睜開眼睛的一瞬間看到眼前白的刺眼的牆壁,她還有一瞬間覺得自己在做夢。
直到身邊傳來秦景琛的聲音:“你醒了,渴不渴?要不要喝一點水?”
蘇婉寧緩緩轉過頭去,她的脖子上被纏上了厚厚的紗布,說話的聲音也有些吃力:“你怎麼了?”
秦景琛看起來與自己記憶中的模樣完全不同,頭髮亂蓬蓬,的眼底是濃重的黑青臉上已經冒出了胡茬,滿臉疲憊,甚至比之前更瘦了。
秦景琛搖頭,連聲音聽起來都比她更加沙啞:“我沒事,你餓不餓?想吃點什麼?我讓人去準備。”
渾身上下哪裡都痛,蘇婉寧早就已經分不清自己到底餓還是不餓了,只是她完全沒有心情吃東西,滿腦子想著的都是自己昏死之前聽到的對話。
不把這個問清楚,蘇婉寧沒有辦法安心養病。
“之前你跟鄭文斌說你知道……”
蘇婉寧的眼睛裡閃著光,彷彿會說話,讓秦景琛瞬間秒懂了她的意思。
“嗯,我一直知道你不是真正的蘇婉寧。”
儘管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此時此刻聽到他親口承認,蘇婉寧還是有點難以置信。
“怎麼可能?”
他微微一笑,沒有什麼比此時看到蘇婉寧能跟自己好好說話更加讓人開心的事。
“其實你露出了很多馬腳,比如性格和穿衣風格完全不同,就算這些都能用自殺之後的重生來解釋,但你突然精通了醫術,身手也比之前好不少,最主要的是對待兩個孩子和我的態度,簡直判若兩人。還有之前的你知道我狗毛過敏,但養小白之後你卻好像完全忘記了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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