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虔信者的動搖往往有兩次，第一次，是在對自己的信仰產生質疑的時候，第二次，是在自己質疑了自己的信仰，神明卻仍舊降下賜福的時候。

噪聲，細密疊加，忽遠忽近，隱約而又確實存在的噪聲，開始在凡娜的腦海中響了起來，就像耳鳴一般，她又回憶起了自己在幻象中看到的女神投影，以及女神對自己說的那些無法理解的話語，她不再像曾經那樣不假思索地接受這一切，而是開始認真思考，思考這些話語的含義，甚至嘗試揣測葛莫娜的……用意。

而她越是思考，頭腦中那細密的噪聲就越是明顯，讓她難以集中精力。

但突然間，所有的噪聲又消失了，她恍惚間搖了搖頭，卻正對上瓦倫丁主教有些關心的目光。

「你還好吧？」老人有些擔心地說道。

「我……還好，」凡娜輕輕敲了敲額頭，緊接著便帶著些異樣看向這位長輩，「您也……」

「在敲響最後一聲鐘聲的時候，我動搖了……這沒什麼可隱瞞的，我終究沒有像那些載入聖殿的聖徒一樣擁有完美無暇的意志，」瓦倫丁搖播了搖頭，坦然地對凡娜說道，「我疑惑，為什麼那些終焉傳道士的汙染和滲透可以到這種程度，為什麼大教堂的庇護仍然無法阻擋那些太陽異端的獻——為什麼危機鑑蔓了十幾年，女神卻一次都沒有向我們示警……」

他聽了下來，轉過身，靜靜注視著葛莫娜的聖像，那冰冷的石像也俯瞰著他，緘默一如既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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