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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在大街之上,沈從安跑了之後,裴婉便更加不搭理他了。
先前還是“吵吵鬧鬧”的,現如今是一句話都不肯說了,沈從安給急的,每日去裴府,便更加殷勤了。
可有時,便是去了裴府,隔著屏風,也是見不到裴婉,奈何裴婉有時,也提早走回院子,以至於,沈從安一日下來,是一面也沒見著,偏生裴婉還不愛在堂上說話。
連聲音都沒能聽上兩句。
日子一長,沈從安竟然病了。
請過府的郎中,說是感染風寒,可沈從安卻一板一眼的糾正,自己這是相思病!
這煎好的藥,是一碗也不喝。
底下的僕人,是一個比一個都看不下去了。
兩家這麼些年,請的郎中都是這麼同一個,威遠侯乾脆使了些銀子,讓其再去裴府之時,說上一說,這將病情說得是越嚴重,便越好。
郎中也是好戲之人,更別說這演習了。
又能演上一番,又有銀子收,還能瞧瞧大戲,何樂而不為。
當日便尋去了裴府,藉著給裴相把這半月一次的平安脈為由,見那裴大姑娘在旁側,便一副痛心疾首,看不懂現在年輕人的模樣的語氣,長嘆道,“怎的現在的年輕人這般不將自己身子當回事……”
“這給的藥也不喝,非要把身子熬到不能醫……”
裴婉也跟著附和,然而自己所說的卻是自己兄長。
郎中卻道,“方才老夫才從那侯府過來,這沈公子啊也是病,這明明就是風寒,卻一直不肯喝藥,非說是什麼相思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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