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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線從模糊到清晰，藉著月光，她看到了在自己床邊的小姑娘。

“小九……”她眉眼柔和又虛弱的喊了姜歲一聲，卻又在下一刻，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心裡難受的緊。

“祖母，小九在的！”

小姑娘聽到她的聲音，小臉立刻湊了上來，奶聲奶氣的道:“祖母你別怕，小九會保護你的！”

聽到小姑娘這話，謝玉清心裡暖暖的，她艱難的撐起身體，又抬手摸了摸姜歲的小腦袋，笑容都有點有氣無力。

“小九啊，以後祖母要是不在了，小九不要傷心。”

“還有……到時候小九記得替祖母多看著你爹爹一點，不要讓他做傻事。”

說到最後，謝玉清已經沒什麼力氣了，重新躺倒在床上，她有些勉強的道:

“小九，天色這麼晚了，你快點回去睡覺覺，不然你月姐姐發現你不在，會擔心的……”

話音尚未落下，謝玉清卻又猛的嘔出一口血來，然後徹底暈死了過去。

“祖母……”姜歲瞪圓了大眼睛，擔心的推了推她，見她沒有醒來的跡象，眼淚在眼眶子裡打轉，“祖母你不要死……小九不要祖母離開小九……”

看著褪去的黑霧重新浮現，姜歲小嘴嘟嘟囔囔道:“祖母不怕，小九把運氣都給祖母，壞蛋就傷害不了祖母啦！”

說罷，小姑娘將小腦門兒貼在謝玉清的額頭上。

緊接著，一道柔和的微光從姜歲身上一點點渡到了謝玉清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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