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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媽拎著一把雞毛撣子出來，看了看冰箱：“我放在第一層了呀。怎麼不見了？”

她想起來什麼：“我看到先生進來過，會不會是他拿走了？”

黎笑眉一急，那貨該不是拿去扔了吧？

她往外跑出去，只是昨夜被折騰的厲害，腿腳跟流水線上剛完成焊接的機器人一樣，不協調，也跑不利索。

走到院子裡，就見戴觀宴的車子回來了，停靠在車庫門口。

戴觀宴下車，一眼就看到氣沖沖站著的黎笑眉。

“我東西呢？你一大早的上哪兒去了？”

戴觀宴：“扔了。”

“扔了？！”黎笑眉一口氣噎在喉嚨口，“你憑什——”

“這個春節，要回浣城過年。你有功夫給別人準備禮物，倒不如想想自己家的事。”

男人把話說完，徑直進入屋內，去吃他的早飯。

黎笑眉站在院子裡，陽光落在她身上。她抬頭看了看天空，像是懷疑自己剛才聽到的。

去浣城過年？

這都結婚快第三年了，他才說帶她回浣城過年？

進屋，她坐上餐桌，拿了手抓餅先咬了一口，嘴裡塞得鼓鼓囊囊，嚼了嚼，她說道：“我不去浣城，要去，你自己去。”

戴觀宴抬頭看她。

黎笑眉只看著桌子中央擺著的花瓶。“我一直跟我爸過年，今年明年後年……不會改變。”

戴觀宴皺了皺眉，正要說話，他的手機先響了。

他也就沒再說什麼，拿著手機去院子裡接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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