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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縣學，雲先生長嘆了口氣，有時候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對是錯。

在縣學的這半甲子，他教出了無數的棟樑之材，這本是一個大功德。

可……

他的學生有的跟他一樣當上了先生教書育人，有的當了官員造福一方……

但更多的人卻永遠留在了那血腥的邊境，只因他們的選擇是上戰場殺敵！

自己造就了他們，也是自己將他們送上了那條不歸路。

這麼多年了，也許自己也該去陪他們了。

想到這兒，老者那始終挺直的腰彷彿都彎了些，徒留下一個蹉跎的背影。

………

數日後，高等學院考核前夕。

雲先生站在教室前方，他看著自己這三十來名學生，微笑著撫了撫白鬚。

“轉眼八年了，這也許是老夫跟你們最後的一堂課了，陰日便是你們雄鷹展翅之時！

老夫希望你們都能考上自己理想的學院、書院。”

說到這兒，所有學子都是感概萬千，幾個較為感性的女學子已經開始小聲的啜泣。

一個面容俏麗的女學子從坐位上站起，正是那楚姓少女，她開口詢問道：“先生，您離開南玉後不知準備去何處？可否告知一二？”

雲先生搖了搖頭，溫和的笑了：“這老夫可不能告訴你們，老夫就圖個清靜，告訴了你們那還得了，呵呵。”

是啊，圖個清靜。難不成讓自己這些個學生去戰場尋自己的屍體？

他其實也知道憑自己的實力，根本不可能幫好友報仇，可有些事情不是一句做不到就可以了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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