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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大嬸兒笑得花枝亂顫。

顧城厭惡地看了眼，說道：“這位同志，這個座位是我讓給這位大娘的。”

肥大嬸兒不以為意，擺著手說：“我佔了就是我的。”

“請你起開，這個座位是我的。”

“上頭寫你名兒了嗎？沒吧！”肥大嬸兒瞪著顧城：“是你自個兒不要座位的！既然起來了，就別怪我佔。也別怪我不講道德，誰讓老太太腿腳不便，動作沒我麻利呢！”

肥大嬸兒翻了個白眼，還在座位上使勁兒蹭了蹭屁股。

“你，你！”顧城伸手指著肥大嬸兒，像是氣急一般罵道：“無恥！”

說完背起包袱，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其實他還能跟肥大嬸兒掰扯掰扯，可擔心動靜太大，引來那人懷疑。

無奈，只能讓肥大嬸兒佔回便宜。

旁邊眾人圍觀了始末，都以為是他不想跟這潑婦待在一起呢，就給他讓了條道。

顧城就這麼著，逃離了這節車廂。

走到兩節車廂交界處，他還回頭看了一眼。

只見跟著他的那個男人正在閉著眼打呼，想來靠窗的位置還算舒服。

顧城唇角勾起，又朝前走了兩節車廂。

車上人聲鼎沸，可隨著夜幕降臨，都慢慢消了音。

顧城趁著大家夥兒睡熟，躲進了洗手間。

聞著那令人作嘔的臭味，他眼疾手快地從空間拿出一件灰棉襖套上，再給自己臉圍上半條圍巾。

出來時佝僂著背，從英俊瀟灑的青年人，變成了飽經風霜的中年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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