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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氏瞪著她，要氣死了，也嚇了一跳：“你多大的膽子，打了王爺還要讓王爺寫和離書？我的大小姐啊，奶孃歲數大了，禁不得嚇啊！”

崔氏自己也有兩個孩子，但就沒一個孩子能讓她像操心顧青瑤這樣操心的很！

她自己的孩子個個聽話，乖巧。

也就這大小姐……無論是大婚前，還是大婚後，都能把她嚇出毛病來。

“誒呀，奶孃，我背後有爹爹呢，我怕啥？再者，我都跟王爺說了，他不會跟皇上告狀的，你就放心吧！”

連推帶哄把崔氏哄了出去，給燕南使個眼色，燕南跟了出去，跟奶孃叨叨著說，小姐的衣服有點舊了，想穿新花樣……崔氏立時就把剛剛的事給忘了，樂呵呵去找布匹做衣服。

燕南看著崔氏走了，抿唇一笑，轉身又回了屋，程嬤嬤在跟顧青瑤說話：“小姐，這是王府，已經不是將軍府了……小姐切不可再任性妄為。”

顧青瑤：……

程嬤嬤是個好人，就是這骨子裡君主為上的觀念太深入了，所以，對皇權依然是充滿畏懼的。

顧青瑤懂，所以就點頭如雞啄米一般的說：“嬤嬤我知道啦，我下次不會了，不會再用鞭子打他了。”

嗯，下次換刀吧！

“真的？”

“真的！我發誓！”顧青瑤剛舉起手指要發誓，被程嬤嬤慌得一把拽下，唬道，“小姐，你又胡鬧！這誓是能隨便發的嗎？”

顧青瑤眨眨眼……咳，古人重誓，是真的不能隨便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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