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又吻了吻他的小臉之後才離開。

房間裡開著燈，卻沒有顧銘的影子。

季雲初去了陽臺，果然看到顧銘肚子一個人在陽臺上抽菸。

看著顧銘的側影，季雲初腦子裡突然浮現處蕭燼獨自坐在房頂上的樣子。

一時間，他們兩人的身影在他眼前重合了。

季雲初走過去，把手輕輕放在他的肩膀上，“還在想下午的事？”

顧銘沉默了一下，低聲道：“抱歉。”

他轉過身來，幽深的眼中帶著愧疚，“這次的事情本不該發生。”

季雲初剛想開口，就被顧銘伸手抱在了懷裡。

顧銘的手勁很大，但季雲初只能感覺到他帶著歉意的溫柔。

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殺手的目標是顧銘還好，偏偏是他身邊的季雲初，無論對方身份是誰，又是為了什麼想要置季雲初於死地，這件事情的本身就是對顧銘的挑釁。

這個男人為了保護他心愛的人可以付出一切，別說是想要殺了他，就算是碰他一根頭髮，事後面對的就是比正常時候還要危險可怕一千倍的顧銘。

而在顧銘心裡，當然最不能原諒的還是自己。

明明已經對他承諾過，不會再有危險的事情發生，卻終究還是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怎能不愧疚？

季雲初環住他的肩膀，手指插入他的頭髮，確定摩挲著，良久之後才在他耳邊道：“一直以來，都是你在保護我。”

“如果沒有你，我不知道我現在會變成什麼樣子。”季雲初在他懷裡閉上眼睛，輕聲道：“謝謝你找到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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