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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和平而來？王爺說的好聽，可你們一路而來，不知殺害了我多少中原的百姓，難道這就是和平嗎？”

“那是當然，和平也是有代價的。我兄長達利可汗就是死在你們大齊國內，貴國當然應當對此負責。那麼多百姓之死，與我固然有關，難道同大齊朝就完全沒有犯錯的地方嗎？”

“替達利可汗報仇當然是應當的，可中原的百姓卻不是殺害他的兇手，王爺居然口口聲聲要和平，那就應該查明殺害達利可汗的兇手，而不是找出來的百姓出氣！”

蕭文明這一番話說的有理有據、不卑不亢，並且還給了達多臺階下。

“要是中原人人有蕭爵爺這樣的頭腦和氣魄，那麼貴我方又何必兵戎相見呢？”達多說道。

“既然王爺也有這樣的打算，那何不就此退回戎羌草原？至於刺殺達利可汗的兇手，我一定會用心查訪，定期一年，必然水落石出，要麼將兇手繩之以法、提到大多王爺面前，要麼你我共同行動，務必要將此獠明正典刑！”

蕭文明開出的這個條件不算苛刻——戎羌這邊並沒有吃什麼大虧，當然也佔不到什麼便宜。

不過此次入侵關中，達多的便宜已經佔了不少了，這樣的條件他也並不是完全不能接受——退兵，是可以退兵的。

然而以戎羌的政治體制，達多也不能一言九鼎、獨斷專行，他派人招來隨軍的幾個部落首領，用戎羌話一一詢問了他們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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