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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五三，現在能說說你的上線是誰了嗎？”

還是那間審訊室，羅永英再次問出這個問題，柳五三聽到這句話，慢慢低下腦袋。

“我說.我受軍統戴局長指派，奉命潛伏貴軍，任務是蒐集西北軍政情報。”

羅永英正在記錄的筆猛地一頓，抬起頭死死盯著柳五三，對方果然是國府的人。

山城，軍統總部。

左重坐在辦公室裡翻看著檔案，心裡卻在想另一件事，西北應該揪出老戴的鼴鼠了吧。

其實從老戴說出林妙音的籍貫那刻起，他就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戴春峰跟日本人私底下有聯絡。

這個時代不是後世，敲敲鍵盤就能將一個人查的清清楚楚。此時想要查清某個人的底細，尤其是隻有名字的普通人很麻煩。

手段之繁瑣，調查難度之高，遠超常人想象，基本不可能實現。

戴春峰能這麼快知道林妙音的籍貫，要麼真在柴山身邊有眼線，要麼資訊來源就是日本人。

老戴解釋自己知道林妙音籍貫的時候確實說過，他在日偽高層有個高級別的秘密鼴鼠，可鼴鼠為什麼要關注一個普通女人，還要冒險向老戴彙報？

能夠潛伏到日偽核心的間諜，情報價值不言而喻，斷然不會貿然行動，即便對方願意，戴春峰也不會允許。

當然，還有兩種可能。

一，林妙音是軍統成員。

可這樣又帶來一個問題，假設林妙音是自己人，老戴為什麼要對他隱瞞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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